關(guān)于追兇現(xiàn)場的回憶
全場觀眾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追上去。幾分鐘后,蒲斯打馬就逃了。蒲斯和他的同伙赫羅爾德穿越了阿納科斯蒂亞河上的大橋后,進(jìn)入馬里蘭州,他們倆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往南狂奔。為了治療蒲斯的腳(他從包廂跳下來時扭傷了腳),他們在一
戶人家躲了一整夜,這家人還給蒲斯上了夾板。第五天,他們開始等待機(jī)會渡過波多馬克河到弗吉尼亞去。4月
20日,蒲斯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只船。接下來的兩天里,由于河水暴漲,他們不得不在馬里蘭州的邊界潛藏了兩天。4月22日,他們最后成功地渡河逃到了弗吉尼亞,并繼續(xù)向內(nèi)地潛行,后來他們到達(dá)了理查德·加勒特農(nóng)場。與此同時,緝拿兇手的聯(lián)邦偵探和紐約第16騎兵隊開始順著蛛絲馬跡(當(dāng)然還得加上一些狗屎運),一點點地也摸到了加勒特農(nóng)場。以下就是騎兵隊的指揮愛德華·多爾蒂中尉的回憶了。
我下了馬,用力敲著前門,老加勒特出來了,我揪住他,問前幾天被騎兵隊跟蹤的那兩個逃犯在哪里。正當(dāng)我問話時,突然,一個士兵大叫,“噢,中尉,這里有一個人躲在玉米倉庫里!钡俏覀儼l(fā)現(xiàn)是老加勒特的兒子,不是蒲斯及其黨徒。我們審訊了這個小伙子,他很快告訴我,“谷倉里有人。”在留下一部分人看住房子后,我們包圍了谷倉。我用力踢了踢谷倉的門,但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從加勒特的另一個兒子手中拿到了谷倉鑰匙并打開了門,我要求里面的人出來投降。
拖延了一下后,蒲斯在里面回話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回答,“那并不重要,你出來便是!
他說,“我腿瘸了,而且只是一個人!
我說,“我知道誰和你在一起,你們最好投降!
他回答,“我只要朋友扶我出來,而不是我的敵人來扶!
我說,“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放火了!币粋下士立即堆好了一些干草靠在墻邊并且點燃了火堆。
就在下士點火時,蒲斯在里面說,“如果你敢進(jìn)來,我就用子彈打穿你的身體!
我下令停止放火,并決定等到天亮后再進(jìn)入谷倉制服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蒲斯有氣無力地說,“噢,中尉先生,這兒有一個人想向邪惡勢力投降!
我回答,“你最好出來!
他回答說,“不,我還沒有作出決定;但是請你的部下退后50步,給我一條生路。”
我告訴他,我有50個兄弟等在外面,一定要捉拿他。
他說,“好吧,我勇敢的兄弟,準(zhǔn)備一個擔(dān)架!
這時,赫羅爾德走到門邊,我要他交出槍械,蒲斯答腔了,“槍全在我這里,是用來對付你們的,先生!蔽腋嬖V赫羅爾德,“讓我們看看你的手。”他把門打開了一半,我們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在這時,我聽見里面一聲槍響,我想是不是蒲斯自殺了,推開門,我發(fā)現(xiàn)蒲斯身后的干草和麥秸已經(jīng)著火了。
蒲斯有一根拐杖,手上還有一支卡賓槍。我沖進(jìn)著火的谷倉,其他人也紛紛跟進(jìn)來。我們把蒲斯夾在腋窩下很快脫離了谷倉;饎菰絹碓酱,我把蒲斯送到了加勒特家中。
蒲斯的后腦中了致命的一槍。原來,在赫羅爾德準(zhǔn)備出來的時候,一個偵探走到了谷倉后面點燃了稻草。就著火光蒲斯看見了我,于是他用槍瞄準(zhǔn)了我。危急時刻,一個士兵迅速向蒲斯開火了,本來這個士兵是想打中蒲斯的胳膊的,但是因為蒲斯一轉(zhuǎn)身,子彈偏了,打在了蒲斯的后腦上。
蒲斯示意我抬起他的手,我抬起后,他喘著粗氣說,“沒用了,沒用了!”我給他一點白蘭地和水,但是他已經(jīng)不能吞咽了,我立即派人去請外科醫(yī)生,當(dāng)醫(yī)生到來時已是回天乏術(shù)。7點鐘的時候,蒲斯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他的身旁有一本日記、一把獵刀、兩支手槍、一只指南針以及一張關(guān)于加拿大的草圖。
(本文摘自《看世界》2005年第6期)
責(zé)任編輯 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