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南方某雜志社舉行了一個“影響當代中國的50名知識分子”評選,社會學家鄭也夫教授榜上有名,鄭教授隨即著文辯駁,聲稱自己雖然是一名公共知識分子,卻無法影響中國。
鄭教授舉了一個例子,說他是發(fā)展私家車的堅定反對者,可是,不管他怎樣呼吁,馬路上的私家車是一天比一天多了。
這里
姑且不論什么樣的作用才能叫影響中國,但可以肯定地說,公共知識分子確實能發(fā)揮影響。鄭教授反對發(fā)展私家汽車的提議可以說是失敗了,但是,最近出臺的兩件與私家車相關的法規(guī)卻體現(xiàn)了公共知識分子的作用。一是北京市剛剛通過的新《交法》實施條例,這個條例在出臺之前,很不成熟,不少公共知識分子在報刊上發(fā)表了修改意見,特別是在聽證會上,他們的意見實際上起到了主導性的作用。這項法規(guī)修改后,受到了各界的歡迎,這其中顯然包含著公共知識分子的智慧。二是最近國家發(fā)布了汽車燃油強制降耗標準,這個標準正是大量地吸納了專家們的意見而形成的,其中若干標準甚至比專家提出的建議還要嚴格。鄭教授反對發(fā)展私家車的一個重要理由就是擔心能源消耗過大,而這個標準的制定,正是對這種建議的正面回應。
公共知識分子對中國的影響究竟應該有多大?人們目前的直觀感受是,他們的影響力還是不夠大。當年馬寅初提出的“新人口論”遭到批判,造成多生3億人的后果,這從一個反面論證了公共知識分子的作用。發(fā)揮公共知識分子的作用,并不意味著他們的每一條意見都能付諸實行,但至少要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建議是重要的,政府和社會對他們的意見是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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