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中國首批女飛行員:為圓飛行夢五年不談戀愛

　　核心提示

　　中國空軍從1951年開始招收女飛行員，至1966年“文革”以前，共培養(yǎng)了三批女飛行員近500名，是世界上擁有女飛行人員較多的國家之一。這批當年十八九歲的女青年們?nèi)缃褚汛勾鼓耗?，但她們把青春完整地獻給了自己所忠于的藍天和飛行事業(yè)，把一個曾經(jīng)單純忠貞的時代，用個人的訓練與戰(zhàn)斗，磨難與成長，記錄在歷史中。

　　五年內(nèi)禁止戀愛

　　1951年1月初，一列老式火車停在了北京前門車站。一群十八九歲的女飛行學員被接到了空軍前門招待所的一間大會議室里。空軍司令員劉亞樓向她們宣布了來自空軍黨委的要求：“5年內(nèi)不準談戀愛，有男朋友的也要斷掉，下不了這個決心，就不要去航校了。 ”愣了幾秒，這個看似不近人情的消息卻并沒引起姑娘們的反感，她們心里全是飛行美夢，紛紛說：“別說是5年，為了飛行事業(yè)一輩子不結(jié)婚都行。 ”

　　司令員笑了，又說，等你們飛出來之后，不愁找不到男朋友，空軍部隊有很多優(yōu)秀的男飛行員。我向你們保證，空軍會管你們一輩子。

　　在開往東北牡丹江的列車上，姑娘們又談論起關(guān)于戀愛的話題。女兵陳志英提出了建議：“為了表示我們5年內(nèi)不談戀愛的決心，到航校后，我們向領導寫份保證書，你們說好嗎？ ”后來，14名女飛行員進航校后，都寫了保證書。

　　“一輩子不結(jié)婚？ ”周映芝和秦桂芳的保證書都被連長退了回來，讓她們重寫，“誰讓你們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jié)婚？只保證5年，不準保證多了。 ”

　　要訓練飛行員不是表演員

　　次年，“三八”國際婦女節(jié)這天，第一批女飛行員胸佩大紅花，首次受閱。首都各界婦女代表7000多人涌進西郊機場，參加典禮的外賓有蘇聯(lián)、保加利亞等國的大使或參贊夫婦50多人。

　　典禮開始的整點時間是12時15分。她們的航線是西郊機場—豐臺—楊村—通縣—天安門—豐臺—西郊機場。

　　11時 45分，3顆表示開飛的綠色信號彈升起，塔臺指揮員按起飛順序詢問每架飛機是否做好了起飛準備。呼叫到03號阮何珍時，卻沒有回應。大家集體緊張了，原來不知是誰的手指摁在電臺發(fā)射鍵上，導致聽不到指揮員的聲音，有驚無險，松開發(fā)射鍵，飛行順利進行。

　　3月24日下午，她們在中南海接受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的接見。毛澤東微笑著向她們頻頻招手，與劉亞樓司令員握手時問：“她們都成器了嗎？ ”

　　劉司令員回答道：“都成器了，能單獨執(zhí)行任務了。 ”毛澤東很高興，語重心長地對劉司令員說：要訓練成飛行員，不要訓練成表演員。

　　急送炮擊金門密令

　　在新中國第一任女機長秦桂芳的專機飛行中，最緊急、最危險的，也最有意義的，是送毛主席的密令。祖國大陸解放后，盤踞在金門、馬祖的國民黨軍隊不斷騷擾大陸沿海。 1958年，根據(jù)中央軍委指示，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對這些地區(qū)進行警告性炮擊。作為絕對機密文件，密令不能用通訊設備傳達，只能用飛機送達指示。

　　秦桂芳接受了任務。不料，運氣不好，飛機剛到濟南，前方就有一鋒面云層從西向東移動，直到海邊。飛機當時不是密封座艙，最高升限只能到5000多米，只能進入云層。飛機在云層中，像12級風浪中的小舟，左右搖擺達40-50度，強烈的雷電波甚至震掉了飛行員的耳機。秦桂芳咬牙堅持了5分鐘，果敢調(diào)轉(zhuǎn)機頭，努力脫離云層，避開面前危險的雷雨云。

　　堅持了15分鐘后，她飛出云層，卻被眼前新一輪的挑戰(zhàn)震驚了，已發(fā)展成波紋型的濃積云和積雨云連成了一片。過去執(zhí)行其他任務，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返航或迫降。但這次任務特殊，不能返航。華山一條道，沒有后路，秦桂芳冷靜下來，和機組成員一起分析了當時的天氣，檢查了油量。

　　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我國鋒面雷雨都是由西向東移動。于是，她沿著云層邊緣，向西繞行，一直到河南開封，飛到了雷雨云的尾部，才巧妙地避開了它。而后再改飛東南向，朝著目的地飛去，終于準時把密令送到福建前線指揮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