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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輝吉,54歲,平度張舍鎮(zhèn)人,一家小工廠的廚師。每當他空閑的時候,都會拿出手機,撥打那個已經(jīng)有六七年沒有打通的號碼。20年前,他生活在臺灣的堂叔回平度老家探親,離開時給他留了一張名片,之后便音訊全無。近日,堂叔的女兒于淑梅卻通過中國紅十字會總會來尋找他。昨天,闊別了20多年的親人通過電話線再次“相見”。 名片電話隨身帶了20年 昨天上午,記者在平度市紅十字會見到了于輝吉。得 1991年的一天上午,于輝吉接到村委的電話,讓他接收一封臺灣的信件,是他的堂叔于福齋寫來的。于輝吉告訴記者,堂叔在上世紀40年代去了臺灣,當時于輝吉還沒有出生。由于村委已經(jīng)找不到于福齋的直系親屬,只好把信件轉(zhuǎn)給于輝吉。于輝吉多方打聽得知,堂叔的親人都已經(jīng)舉家遷移到黑龍江省。于輝吉給堂叔回信,講明了家里的情況。沒過多久于輝吉便收到堂叔的回信,于福齋稱想回老家小住,于輝吉得知后馬上將家里收拾一新。按照預(yù)定的時間,于輝吉在機場見到了當時已是70多歲的堂叔。堂叔在于輝吉家中住了20多天后便又返回臺灣,他回去沒多久,于輝吉的母親便病逝了。于福齋從臺灣特地寄來了700美金作為喪葬費,這也成了叔侄二人最后的 聯(lián)系。 連線5次才聽到親人聲音 得知叔叔病逝后,于輝吉便想聯(lián)系他的女兒于淑梅,誰知名片上的電話已經(jīng)撥不通了,發(fā)出的十幾封信也石沉大海。前不久,他接到了平度市紅會的電話:“你在臺灣的親人正在找你。 ” 昨天上午10時30分,于輝吉在平度市紅十字辦公室撥通了臺灣紅十字會提供的電話號碼。號碼撥通后,電話那邊依然是忙音。工作人員又撥打了一遍,同樣是忙音。工作人員仔細核對電話號碼并更換電話后再次撥打這個號碼,不一會,電話那邊傳出一名女性的聲音。 “你是梅梅嗎? ”“她不在,你撥她另一個號碼吧。 ”接著工作人員又撥通了新的號碼。 “喂,你好。 ”“你是梅梅嗎? ”“喂,請講話。 ”也許是沒有聽到于輝吉的聲音,對方掛斷了電話。于是工作人員第五次撥通于淑梅的電話。 “您好,請問找誰? ”“你是梅梅嗎? ”“我是,你是? ”“梅梅! ”說著,于輝吉聲音哽咽了。“梅梅,我是你哥?。?”“你是于輝吉? ” 交換地址準備回大陸探親 “你現(xiàn)在好嗎?我父親過世之后我就搬家了,我在臺灣也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 ”于輝吉擦干眼淚回答說:“我挺好,前幾年離婚了,現(xiàn)在家里就我一個人?!庇浾叩弥?,于淑梅是名畫家,平時在臺灣打零工,閑暇時攢錢準備出書?!疤酶?,父親過逝后我一直想回老家,但是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你把你的新地址告訴我吧。 ”交換地址后,于淑梅說:“堂哥,如果我想回去的話,可以嗎?”“當然,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歡迎你隨時回來?!薄斑@次回家我想順便把父親的房子處理一下,可能要在平度住一到兩年可以嗎? ”“太好了,歡迎歡迎。 ”就這樣兩人交談了近20分鐘后掛斷了電話?!拔椰F(xiàn)在就要回去收拾收拾,隨時準備迎接梅梅回家。 ”于輝吉說。(記者 王婷 田璐) 多虧“輝吉”就他一個 在電話中,于淑梅詢問于輝吉的新地址,于輝吉用帶有平度口音的普通話說了好多遍,但于淑梅仍然“聽不懂”。工作人員和記者趕緊來幫忙,用普通話重復(fù)了三四遍,“好了,我記下來了。 ”工作人員告訴記者,這次尋親“于輝吉”的名字幫了不少忙。 “當時于淑梅找到臺灣紅十字會時,只知道堂哥叫于輝吉。然后臺灣紅十字會聯(lián)系了大陸紅十字會,轉(zhuǎn)到了平度紅會。我們通過公安系統(tǒng)戶口搜索系統(tǒng),巧的是,整個平度叫于輝吉的只有他一個人。 ”工作人員說,“隨后和他聯(lián)系后得知,于輝吉的確有個親人在臺灣,然后就安排了這次通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