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坑顯露非凡氣度,車強馬壯,人物形態(tài)各異,各種牲畜形態(tài)逼真,整個就是一座漢代城市生活場景再現(xiàn) 這座俑坑及其中的陶俑究竟是什么樣子呢?參與此次考古發(fā)掘的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魏成敏介紹,此俑坑南北長15.45米、東西寬3.5米、距地表深約5.4米。俑坑內排列著陶闕、陶樓房、陶車馬、陶俑等多種陶制品。俑坑內的陶樓房、車馬、陶俑等制作精良,色彩艷麗,保存較好。而陶闕、門房、 魏成敏告訴記者,當時在清理過程中,考古人員便開始注意研究俑坑內陶車馬的排列。從車馬出行主體內容看,大體可分為前、中、后三個部分。從闕門到院落大門前為第一部分,主要由騎俑及車馬組成的護衛(wèi)方陣,在前端兩側的闕樓中間向后有5輛獨轅車和7組護衛(wèi)騎俑組成。從前院大門內到后院大門前為第二部分,為步俑護衛(wèi)方陣,主要步兵俑組成,可分為東西兩組,西側為站立步兵俑,手持盾牌;東側主要為坐俑或蹲俑,中間有建鼓和擊鼓手,并有個別的騎俑、文吏俑、侍從俑等。在大門內西側站立步兵俑前還有2輛雙轅牛車。院落中的后院為第三部分,為主人出行方陣,有4輛車和武士護衛(wèi)俑、侍從俑組成。東側3輛車前后排列,前面2輛獨轅軺車為主車,后面1輛為雙轅車,駕3馬,主車西側還有1輛獨轅侍從車。這樣的排列形式在國內的俑坑中也是不多見的,表現(xiàn)的應該是當時的達官顯貴的出行儀仗。 魏成敏描述,俑坑中的“宅院建筑”也很特殊,屬于三進式的“日”字形前庭后室結構。前大門偏于俑坑西側,頂為懸山頂,東西有庇頂,兩側有門房,大門內為寬闊的庭院。后院大門與前大門前后相對,結構基本相同。院內西側前為戲樓,樓上還有正在表演的戲俑、鼓樂俑等,觀賞演出的主人一邊享用桌上餐具中精美的食物,一邊觀看表演,侍從則侍立其旁。再后面的廡頂式正堂,是院內的主要建筑,堂前有臺階,顯示出其形制高大。院東側有1座糧倉和1間庖廚,糧倉為廡殿頂,庖廚為懸山頂,廚前還有一口水井,倉廚房后有排列整齊的一群羊。院北側為4座平房居室,懸山頂,最西端的1座有東西庇頂,房后東西兩側設有兩個豬圈,東圈有兩頭豬、西圈有1頭豬,圈前還有飼養(yǎng)人員。另外,在俑坑的四周排列有64個武士俑,手持盾牌,面向外,武士俑之間大體間距相近,整體呈保衛(wèi)俑坑的護衛(wèi)狀?!斑@樣的漢代陶俑很少見,人物形態(tài)多,身份多,而且牲畜、器具也是種類繁多,在類似出土俑坑中可以說是唯一的,也顯示此陪葬坑主人身份的高貴?!?/p> 從魏成敏提供的照片看,此俑坑確實顯露出一種非凡氣韻。車強馬壯,人物形態(tài)各異,各種牲畜形態(tài)逼真,如同一座漢代城市生活場景再現(xiàn)。 陶俑的彩繪保護和修復工作繁雜瑣碎。一件俑從清理去土、彩繪加固到封護要有好幾道工序,然后是拼對和粘接,一件俑修復完畢,至少要幾天或幾十天 一張1938年侵華日軍拍攝的航空照片顯示,這一帶在靠近膠濟鐵路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出有1座圓形土堆,大概就是墓葬的封土,俑坑應是主墓的陪葬坑。但因為客觀原因,現(xiàn)在無法也不能對主墓室進行考古發(fā)掘,但有關文物部門密切關注這個區(qū)域,一旦具備條件,立即進行考古發(fā)掘。 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考古人員蔡有振參與了俑坑的后期發(fā)掘,主要負責出土俑的修復和取運。他告訴記者,俑坑中大多數(shù)俑塑造得都比較精細,而且有彩繪,以紅色為主,間或白色和黃色,多集中在俑身的衣服上,這是這些陶俑最珍貴的地方之一。因這樣的彩繪在土中埋藏了上千年,出土后極易被氧化,加之空氣干燥處理不好,彩繪很容易脫落,所以第一項工作就是彩繪加固。要把俑身上的彩繪用特殊材料進行封護,然后再取出運走。 蔡有振說,陶俑的彩繪保護和修復工作非常繁雜與瑣碎。陶俑需要清理去土、彩繪加固、封護、拼對和粘接。很多俑歷經(jīng)千年已經(jīng)破碎成許多塊,修復一件陶俑,至少要幾天或幾十天的時間。所以直到現(xiàn)在,大多數(shù)陶俑仍沒有修復。 那俑坑中出土的各類俑現(xiàn)在哪里呢?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長張王守功說,其中大部分整體取出后已運回濟南,另一部分則留在了淄博的齊國歷史博物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