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越南之前,對這塊土地的印象,大多源自各種媒介獲取的片言只語。無論是世界聞名的歌劇《西貢小姐》,羅賓·威廉斯的電影作品《早安,越南》,還是梁朝偉的《三輪車夫》,抑或是梁家輝的《情人》,勾勒出的是一個還停留在飽受戰(zhàn)爭摧殘,被貧困纏繞,殖民統(tǒng)治色彩濃重的越南。 為了感受中國的一號界碑,我們選擇從東興口岸出境。東興大橋的另一端就是越南的芒街(mangcai)。大群的摩托車和戴著綠色寬邊帽子的黑瘦男子,用手勢招呼我們坐車,才真正感受踏上了另一個國度。 一、下龍灣·還劍湖 從芒街坐船可以到達(dá)下龍灣。我們拿著船票,在空空的停泊處忐忑不安地等候了很久,終于等到了從芒街到下龍灣的快艇。不大的船艙里擠滿了近百人,行程近三個小時。檢票時,我們“享受”了一把國際化待遇,票價是當(dāng)?shù)厝说膬杀丁?/p> 下龍灣被郭沫若先生稱為“海上桂林”,面積有1500平方公里,是世界第八大自然遺產(chǎn),目前開發(fā)游覽的僅是一小塊。在下龍灣,一些人能說些簡單中文,處處張貼著“接收人民幣”的紙板,可以感受到中國的影響。 “海上桂林”的美稱大概源于坐船時些許漫游漓江時的感覺。海風(fēng)習(xí)習(xí),陽光暖暖,營造出變幻的陰影。岸越來越遠(yuǎn)、山越來越近,時而有機動輪船擦肩而過,馬達(dá)聲攪動水面的平靜,游客的談笑聲或遠(yuǎn)或近,千姿百態(tài)的喀斯特地貌的山狀島嶼,伸展著,延綿著,或棱角林立,或靜默溫柔。我竟然在晃動中酣睡了一場。越南和北京時差晚一小時,仿佛平白賺了一個小時。 從下龍灣到河內(nèi)(hanoi),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定時發(fā)送的交通大巴上多為各國自助游客。深深淺淺的小巷里隱藏著眾多各色的家庭旅館。,服務(wù)生說著流利的英語,廉價的房間里空調(diào)、電視、淋浴一應(yīng)俱全,7、8美金一晚的收費讓各種面孔的住客沒有后顧之憂。巷口摩托車手、三輪車夫熱情地招呼路人。街邊各種小店,盡管是開給游客的,但色彩鮮艷的越南手工藝品如絲綢制品、木雕、漆畫,仍是讓人愛不釋手。 從早到晚,河內(nèi)的人行道上都是人流如織。清晨晨練的人們打羽毛球或者太極拳,上班的人們已經(jīng)騎上摩托車在馬路上飛奔。臨近中午,主婦們揮鏟臨街烹飪。據(jù)說河內(nèi)人的居住地并沒有配備廚房,因此主婦們已經(jīng)習(xí)慣把爐子支到房子門前的公共空地上。路邊攤兜售著新鮮的農(nóng)產(chǎn)品和當(dāng)?shù)匦〕裕加写┲鴤鹘y(tǒng)服裝aodai、頭戴斗笠的女子挑著扁擔(dān)在街邊或疾行或駐足。溫暖的,充滿繁榮和生活氣息的河內(nèi),那么鮮活生動,讓我滿心歡喜。 河內(nèi)環(huán)繞幾個湖泊伸展而成,城中心就是帶著傳奇色彩的還劍湖(ho hoan kiem),所謂老區(qū)便指的是環(huán)繞著這個湖區(qū)的36條小巷道。還劍湖安靜柔美,湖邊有悠然信步的老人,有呀呀學(xué)語的孩子,有輕聲低語的情侶,還有和我們一樣小憩的旅行者,閑適安詳。 從還劍湖走到西湖,短短3公里卻有一路風(fēng)景。街道上經(jīng)??梢钥吹椒ㄊ浇ㄖ邢褡惆屠韪鑴≡旱暮觾?nèi)文化劇院 (municipal theatre),有胡志明故居及辦公大樓(前法國總督府),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池塘中,街道上車聲轟鳴,那種安寧和羅曼蒂克氣氛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