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倩冷不防抓住漢斯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漢斯惱羞成怒，攥住王倩倩的右手，只聽“嘎叭”一聲，王倩倩的右手食指被捏斷了。她慘叫一聲痛得昏死了過去。

    漢斯 像頭野獸似地對王倩倩施加強(qiáng)暴……

    等王倩倩蘇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漢斯正在一邊兒抽著煙，兇狠地瞪著她。王倩倩羞怯地扯起衣服，蜷縮在床上哭泣起來。

    漢斯打開門，對門外守候著的兩個大漢吩咐道：“讓她接客去！”

    兩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地把王倩倩架了出去。

    89

    東海瑞金醫(yī)院的病房里，王倩倩的母親李秀琴拉著王君一的手，吃力地說：“我不行了，你要想法告訴李鑫，求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倩倩救回來……”

    王父傷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放心，李鑫會遂你的心愿！”

    王母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眼角流出了淚水：“我的……一生，也只剩下……這一個心愿了……”說完她頭一歪無力地閉上了眼睛，手從王君一的手中脫落……

    王君一喊著她的名字，急忙按響了床頭的呼喚鈴。醫(yī)生跑了進(jìn)來，用手摸了摸李秀琴的脈搏，向王君一搖搖頭，走了出去。護(hù)士為她蒙上了白被單。王君一失聲痛哭：“秀琴，你不能走，你還沒見倩倩一面啊……”

    在場的人都流下了眼淚……

    周飛把王倩倩送走后，就昏昏沉沉睡著了。半夜里，他夢見自己被李鑫用手銬銬住，他使勁反抗，用力掙脫著，王倩倩大聲哭叫著……

    周飛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從床上跳起，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用手摸了摸旁邊的枕頭，喊了幾聲“倩倩”，沒有回音。他趕緊把床頭柜上的臺燈打開，半天他才回味過來，王倩倩去夜總會上班還沒回來。他看了一下表，天已快亮了，再也睡不著了。他把王倩倩的枕頭抱在懷里，看著窗外，等待著王倩倩快點(diǎn)回來。他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王倩倩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陣恐慌，忙撥打電話到夜總會詢問：“喂，這兒是菲菲夜總會嗎？請找一下王倩倩？”

    電話中傳出一個女人懶懶的聲音：“對不起，沒有這個人！”

    周飛一下怔在那兒，還沒等他再問，電話已被掛斷，他的心開始變得惶惶不安起來。他決定馬上到夜總會去找王倩倩。

    他打“的”來到菲菲夜總會門口，剛想入內(nèi)，就被把門的保鏢攔住。保鏢用手指著一塊牌子，不客氣地沖著他嚷道：“你沒看見嗎，現(xiàn)在不營業(yè)！”

    周飛急急地說：“我來找我的妻子，她在這兒當(dāng)女招待�！�

    “所有的女招待都還沒上班呢！”

    “可我妻子昨夜上班后沒回家……”

    “那是你沒管好她，沒我們什么事。走吧，別再胡纏了，否則我可要報警了，告你個擾民罪�！�

    周飛一聽“報警”二字，有點(diǎn)兒慌了，趕忙離開。他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徘徊著，目光呆滯迷茫。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獄警，決定找他問個清楚。

    周飛來到看守所門口，哀求著門衛(wèi)讓他進(jìn)去見那個要找的獄警。

    門衛(wèi)搖搖頭：“他已辭職了！”周飛大吃一驚：“他到哪兒去了？”門衛(wèi)又搖搖頭，不再理睬他。

    周飛頓時覺得他上了那個獄警的當(dāng)。情急之中，他突然想到了唐律師，眼下只能求她幫忙了。

    周飛拖著疲憊的身軀，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唐律師的住所，撳了幾下門鈴。唐律師開門一看，門口出現(xiàn)的是周飛，只見周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心中暗暗竊喜，她知道周飛肯定會中計，而且還會投靠她的，那時再逼他就范。

    她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周先生，出了什么事？”周飛有氣無力地說：“倩倩不見了……”“倩倩不見了？怎么回事？別急，坐下慢慢說。”

    唐律師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熱情地把周飛迎進(jìn)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周飛端起來一口氣喝光，唐律師又給他倒了一杯。

    周飛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唐律師，唐律師半天沒說話，她有意吊周飛的胃口。周飛只好不作聲地抽著煙，一會兒，煙缸里滿是煙蒂。

    唐律師在室內(nèi)踱著步，她忽然停住，對周飛說道：“根據(jù)你說的情況，倩倩很可能被賣到妓院去了……”（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