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英,現(xiàn)在該談談你的看法了”果然李鑫開始點將了。 孫英剛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她杏眼圓睜:“李隊,你是請我吃飯,還是讓我進考場?”
“我們進的是工作午餐,兩者皆備嘛!
劉海笑道:“這也是我們李隊長的又一大特色?看來,
吃他的飯是不好吃的! 孫英接話道:“那好,要我談看法,也是‘四菜一湯’!
劉海大笑。
“你笑什么?一笑就給你笑壞了!睂O英認真地說,“我說的‘四菜一湯’,第一道‘菜’我們必須把它‘吃’掉的是:要摸清那個報警電話:第二道‘菜’是要查明那筆巨款是如何操作發(fā)出的;第三道‘菜’則是要查明巨款受理方的情況;第四道‘菜’則是迅速地摸清董浩的死因……”
李鑫認真地聽著,饒有興趣地問道:“那這‘湯’呢?”
孫英口齒伶俐地答道:“湯則水也,我看這水深得很。所以,我非常贊同你李隊長的做法,我們的偵查不能張揚,以防有人渾水摸魚!外面的謠傳讓它們傳去,我們辦案人員的頭腦則始終要保持清醒!”
李鑫聽后高興地轉(zhuǎn)身對劉海說:“小劉呀,你得好好向你的老同學學習,她是作過一番思考的!闭f著,他拿起筷子,“來,我們齊心協(xié)力,一起來消滅這‘四菜一湯’!”
12
魯父正在家刻圖章,突然感到肝部劇痛,忙用手按住,正好魯母進來,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掉,忙給120打電話。
魯瑛趕到醫(yī)院,見父親躺在病床上打著吊針似乎在沉睡:魯瑛坐在床邊輕輕叫了聲:“爸爸!濒敻副犻_眼用慈祥的目光注視著她。
“爸爸,您怎么樣?好點兒了嗎?不舒服您為什么不早點兒說。”魯瑛既心疼又有點怪怨地說。
魯父聲音有點兒微弱:“沒事兒。阿瑛,我是老毛病犯了,我這病的事兒,你可不許告訴李鑫……”
正說著,李鑫匆匆進來,關切地詢問著。
魯父用埋怨的眼光看了魯瑛一眼,對李鑫說:“我好多了,你跑來干什么?”
李鑫坐下,握住魯父的手,難過地低下了頭。魯瑛站起給父親按摩著輸液的胳膊。
魯父笑笑拍了李鑫手背一下:“別垂頭喪氣的,我又不會馬上就死!
“您別亂動,小心針扎著您!濒旂醋「赣H的胳膊,讓他靜靜躺一會兒。
這時,李鑫的手機響起,他接聽完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魯父催促道:“快走吧。記住我的話,要安心工作,做個好刑警,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安慰了!
“我知道爸爸。但是您也要好好和醫(yī)生配合。”李鑫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我早說了,這人活著圖的就是一個爽心如意,樂呵呵地按照自己的心愿活一天,也比那種沒有快樂地活十年有意義。我想開了,我這輩子活得值。男人當刑警,就像戰(zhàn)爭時期打仗一樣,還有什么比看著自己的對手,一個個成了殘兵敗將更痛快的?所以我跟阿瑛說,男人就是要有男人的脾氣秉性,女人嫁給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好男人就要在外面打天下!
李鑫聽著老人的話,心里一陣感動,他努力抑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而魯瑛聽了父親的一番話,心里也有一種對李鑫的愧疚,她的眼睛潮濕了……
李鑫開著車路過一段繁華的街道,突然聽到一陣嘈雜聲。他馬上把車停在路邊,把車玻璃窗搖下。只見路邊報攤上,一個賣報的中年婦女正扯著嗓子高喊著:“看報,看報,發(fā)展銀行副行長投江自盡了!敝灰娕赃厙簧偃嗽趽屩I報,議論紛紛。
李鑫把墨鏡戴好從車里出來。他走到報攤前,只見各類報紙的標題非常顯眼醒目:
“發(fā)展銀行副行長昨晨開車投江自盡!薄白詺?還是他殺?”“副行長的死,將會拔出蘿卜帶出泥。”“疑團重重,不知何日能揭開謎底?……
李鑫隨手拿起一份“社會新聞”遞給婦女一元錢,然后轉(zhuǎn)身跳進車里,向市局開去。(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