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布拉格黃昏的廣場 在愿望池投下希望
那群白鴿面對著夕陽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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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依林《布拉格廣場》
十多天后的我仍能清晰地記起布拉格老城廣場的樣子:露天的酒吧、觀光用途的馬車、石砌的地面和隨處可見的水晶制品工藝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廣場一角是建于1410年的古老鐘樓,盡管年代久遠,但它卻以制造精美的古老自鳴鐘而聞名于世。每逢整點,鐘上的窗門便自動打開,鐘聲齊鳴,12個圣像如走馬燈似地一一在窗口出現(xiàn),向人們鞠躬,布拉格的風韻便在這歷史久遠的鐘聲里蕩漾開來……
米蘭·昆德拉說過:只能發(fā)生一次的事情,最好就不要讓它發(fā)生。的確如此,布拉格孤寂又擾人的美,正需要你與心靈相通的另一人在當時當?shù)毓餐窒,離開后的追憶,總是讓人莫名惆悵。
【布拉格的春天】
到布拉格正是春天。氣溫復蘇后,布拉格的游人漸漸多起來。老城區(qū)的迷宮小巷,散落在城區(qū)的歷史久遠的教堂,緩緩流淌的伏爾塔瓦河邊,到處都是背著背包的各地游客。布拉格就倘佯在這一片慵懶的春意里,用漫不經(jīng)心的色彩招待或遠或近的客人。
歷史上,布拉格的春天和音樂相關。但我們?nèi)サ蒙性,來不及領略五月份才開始的布拉格之春音樂藝術的風采,老城廣場邊上的黑白劇倒是每晚都在上演,但畢竟不是捷克的“國粹”;而1968年的春天已經(jīng)遠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只是一個淡落在大學時代心靈里的符號。站在布拉格老城堡的高高山頂,呈現(xiàn)在眼前的只是布拉格一大片古老而安靜的屋宇,天空格外湛藍,似乎波希米亞民族坎坷動蕩的苦難從未真正發(fā)生過。
【查理大橋】
從老城廣場出發(fā),穿過黃金小巷卡夫卡的故居,沿著伏爾塔瓦河下行的第一座橋,就是游客們津津樂道的建于1357年的查理大石橋。在布拉格歷史上,查理大橋曾經(jīng)擔任過連接布拉格兩岸的重任,聳立在橋兩邊護欄上的30個形態(tài)各異的石雕像,讓人聯(lián)想當年查理大橋的風采。傳說游人只要用心觸摸,石雕像就能帶給你一生的幸福。
如今的伏爾塔瓦河上,興建起十幾座或現(xiàn)代或古典的橋梁———交通功能淡化后,查理大橋已成為展示布拉格藝術的展場。
和充斥布拉格全城的水晶店不同,查理大橋上大多是出售攝影和繪畫藝術品的畫攤,繪畫和影像,色調大多以黑白為主。無人問津的時候,攤主們往往燃起一支香煙,掃視來來往往的游客,那份尊貴內(nèi)斂的姿態(tài),絕非國內(nèi)的小商小販們所能企及。橋上,膚色各異的各地游客,或站在橋中央,或倚在橋邊的石雕像上拍照、擁吻。
伏爾塔瓦河上四月的清風吹來,帶來些許濕意;遠方,兩岸的山坡上高聳著一個又一個教堂或城堡的尖塔,在湛藍的天際下漸行漸遠,沒入城郊的田野。如此蕭瑟場景里的浪漫畫面,似乎正是我們想象中的歐洲。
【神秘城堡】
尼采說過,“當我想以另一個字來表達音樂時,我只找到了維也納;而當我想以另一個字來表達神秘時,我只想到了布拉格”。的確,在歐洲大多數(shù)人的印象里,布拉格是一個嵌在歐洲心臟的神秘之城,高聳在城市天空里的哥特式、巴洛克式、羅馬式或文藝復興式尖塔,遠近交迭,在老城區(qū)錯綜復雜的石板小巷里,呈現(xiàn)出一股蕭瑟至極的神秘。
穿過老城廣場和查理大橋相反的另一個方向,經(jīng)過兩個紅綠燈路口,就是布拉格充滿現(xiàn)代感的新城區(qū)。但屬于這一塊的新城區(qū)并不大,只是一個草草的“丁”字形,步行街、賭場、各種形式的酒吧,換錢的“change”,大多都集中在這里。由于捷克的商鋪普遍在下午4點半左右就結束營業(yè),因此這一片區(qū)域連同老城廣場,也可能是布拉格夜生活最豐富的地方了。
如果說白天的布拉格,是城堡教堂和高高聳立的尖塔帶來的神秘,那么晚上的布拉格,就是一片燈紅酒綠的神秘了。1968年,蘇軍占領下的捷克首都布拉格,昆德拉筆下的外科醫(yī)師托馬斯游戲人間,畫家薩賓娜是最了解他的情人。但托馬斯出外看診,碰到生命中惟一讓他許下允諾的特麗莎,從此開始在愛情和性愛中糾纏。時局如此惡劣,生命如此沉重,心靈還能以什么承受任何再怎么輕的重量?特麗莎不明白為什么伊人能如此不改常態(tài),而夜色里的布拉格,或許能給追詰者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來源:新快報)
(特約編輯 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