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翁村在敵人統(tǒng)治時期,也是滄口一帶地下黨活動的基地,地下黨支部設(shè)在這里,他們經(jīng)常在地下黨員王文吉家開會。上級黨組織派有聯(lián)絡(luò)員長期在村里指導(dǎo)工作。地下黨成員有書記高繼和,本村人,解放后曾任青島紡織機械廠副廠長、團市委青工部部長,大煉鋼鐵時調(diào)往濟南鋼鐵廠;王文吉,本村人,解放后曾任國棉五廠團總支書記,后調(diào)團市委工作,在市水利局局長的崗位上離休;崔延年,本村人,曾在國棉五廠、青島市紡織工會、滄口區(qū)區(qū)委組織部、區(qū)商業(yè)局黨委等部門工作,從區(qū)商業(yè)局黨委書記崗位上離休。崔延年也是解放后達翁新村第一任村支書和村委主任。另外還有蘇啟通、吳鳳林、王寶來、王倫甫、李繼村等人,他們?yōu)榍鄭u的解放作出了很大貢獻。
在這里應(yīng)重點提一提這個村里出的一個革命烈士閆濤。閆濤,1916年生,1937年6月喜得貴子僅半年便毅然別妻舍子投身革命。其妻孫秀珍只得帶著兒子在艱難中苦苦等等。大約在1946年,突然一衣著襤褸的陌生人找來,他交出一封閆濤的親筆信后,提出要見見兒子,全家人生怕有訛拒絕相見,來人只好嘆息而去。解放后,其妻焦急地盼望全家團聚,卻盼得了一紙烈士通知書,此時方知閆濤已在1947年7月的臨朐戰(zhàn)役中身亡。閆濤生前曾任解放軍九縱二十五軍七十五團參謀長,F(xiàn)在他的遺照、事跡陳列在市革命烈士紀(jì)念館正廳。
1939年左右,在村北有臨沂、沂水等地大批難民來此,用“硫鋼”、土坯、草席搭房謀生,后逐漸形成村落,起名大興村。因房屋多用“硫鋼”所建,村民都稱它“琉璃莊”。后來又有些有錢的人也來占地建房,房質(zhì)較好,多為磚瓦房。有的一拉數(shù)間,建有圍墻形成院落,而稱里院。最有名的叫洪祥里,這些房子除自居外,多數(shù)出租。
村子南面與李村河之間,有一大塊空閑地,1920年在這里建了一小型機場,專供郵政使用。每周起降單引擎雙翼郵政飛機一二次。那里沒有圍墻,也沒有多少設(shè)施,人們可以自由出入。有一年一村民到那里割草被降落的飛機壓死。還有一年,上級叫村民穿戴整齊去機場迎接過一個“大人物”,“大人物”是誰已無人記得。1938年日軍第二次占領(lǐng)青島,將這一民用機場改為軍用。為擴大機場將村南部分村民遷往村北。日本飛機一天到頭在村子上空飛來飛去,嗡嗡作響,攪得村民不得安寧。有一天,一飛機正好落在村民田秀均房頂,引起大火,燒了房還燒死了他的一個外甥。1943年飛機場再次擴大,日軍將達翁村、大興村、東南山村和太滄造紙廠全部強行遷出。拆遷時日軍限期十日必須拆遷完畢,逾期不遷強行燒房。村民無可奈何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那片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土地。何處是歸宿?有的投親靠友、有的租房,實在無條件的就到西流莊找塊空地打“地窩子”!暗馗C子”是從地上下挖近一米深的一個大坑,底和四壁鏟平,然后在四周壘上半米多高的土墻,再在土墻上面用樹枝、竹竿、柴草等物搭個小棚子,門用破布、麻袋一擋,人就住在里面,猶如原始社會的穴居。(注:作者系青島市第三人民醫(yī)院原黨委書記)(本文感謝田公源、崔延年、郝凌宵、閆立喜、王生梅、潘福祥等提供資料)(明日請看“達翁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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