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舜
1981年,集中了沈祥福、遲尚斌、古廣明、李富勝等日后中國足壇的實權派人物,以及日后被中國球迷奉為無冕之王的容志行的中國隊,在蘇永舜的帶領下?lián)]師出征。最后的復賽,中國隊所向披靡,3勝1平2負,幾乎穩(wěn)獲出線權,隊員也早早地放假休養(yǎng)去了。然而,沙特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以0比5輸給了新西蘭隊。被迫倉促上陣的中國隊被對手亂棍暴打一頓,飲恨而回。幾近于被強暴的遭遇令人悲憤欲狂,也從此掀起了中國足球近乎喪失理智的“沖世”沖動。
蘇永舜當時內心中也許認為技術是絕對高于體能的一件法寶,理想是以技術統(tǒng)治亞洲,最終被不入流的新西蘭扼殺了。但他的失敗,是在中國剛剛開放的時代,代表了那時中國人對世界充滿天真和美好幻想的心態(tài)受挫。
曾雪麟
5月19日,一個悲情的日子,那是1985年,中國足球雪崩的日子。擁有賈秀全、李華筠、古廣明、柳海光等亞洲頂級球員,剛剛獲得亞洲杯亞軍的中國隊,在那一天,在北京,以1比2輸給了香港隊。這場失敗的締造者曾雪麟事后立刻辭職。他在1982年意大利隊奪取世界杯、防守反擊打法風靡全球的年頭,喊出了“進攻再進攻”的口號。進攻如風,他的理想唯美卻偏偏與現(xiàn)實相差太遠。
“5·19”事件始終是中國足球史上的一幕離奇劇,一場球的輸贏讓一向溫良守禮的中國人癲狂得如此有攻擊性。
高豐文
即使最后的命運依舊是失敗二字,但高豐文是中國隊歷史上最成功的一任主教練,他執(zhí)教國家隊前就曾把中少隊帶入世界8強,又把中青隊帶進世青賽復賽,最后的一次“霸業(yè)”是把國奧隊帶去了漢城參加奧運會。
然而,隨后他的帶隊生涯來了個180度的急轉彎。中國隊在漢城3戰(zhàn)一球未進,被灌5球,每場比賽派6名以上后衛(wèi)上場,被當時的國際足聯(lián)秘書長布拉特譏諷為“最沒有進取心的球隊”。1989年10月,高豐文再率國家隊出征,先后在阿聯(lián)酋和卡塔爾身上兩嘗“黑色三分鐘”滋味,麻辣無比,至今猶叫國人欲哭無淚。
1990年,高豐文率中國隊在北京亞運會上迎戰(zhàn)泰國,盡管他派上6名后衛(wèi),仍被對手以一球“活殺”,遂交出帥印。高豐文與曾雪麟的思維方式截然相反,他深信體力化、機械化的防守反擊是天下最實惠的足球戰(zhàn)術。這種功利足球讓他的隊伍成了一潭死水。
施拉普納
這個禿老頭在中國很是享受了一番特殊化。1992年,中國人對“外國專家”的信任度達到了空前高漲的程度,施拉普納便在那奇妙時刻以奇妙姿態(tài)降臨了。施拉普納的執(zhí)教水平很長時間里是不容置疑的,“豹子精神”、“沒方向時就往球門方向踢”之類毫無專業(yè)水準的話卻成了被當時足球圈里人嘖嘖稱絕的教科書。他率領的國家隊先后試用了70多位球員,進進出出。
結果,滿負中國人希望的隊伍連也門都怵,原來指望的與伊拉克“決戰(zhàn)成都”變成在成都“陪太子讀書”。當年與施拉普納有關的段子實在太多,舉不勝舉。其實,老納不僅是一個失敗的主教練,更是一面鏡子,照出了很多人普遍性的無知。自此以后,中國隊意識到,世上沒有救世主,一切還得靠自己搞職業(yè)聯(lián)賽。
戚務生
對于戚務生的評價就是這兩個字:平庸。
他的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推卸責任”對中國足球的破壞力相當大,給日后的繼任者們樹立了一個樣板。1996年,戚務生的國奧隊被韓國隊以3比0干凈拿下;同年底出征亞洲杯,中國隊企圖與日本聯(lián)手把韓國隊擠出決賽權,被日本人1比0擊敗,創(chuàng)下中國參加亞洲杯最差記錄;1997年十強賽上,戚務生的平庸再度暴露無遺,讓全中國的球迷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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